将他们拦在警戒线外。安逸澄不顾一切冲了进去,只看到许啸林的家门前已经挂上了白花。
“怎么会这样?”安逸澄不愿接受现实,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陆光勍向前领安逸澄进门,沙哑地说:“学妹,你来了,老师五天前就已经走了。”
上一次她来许啸林家的时候,这里还充满欢声笑语,怎么如今就变成了肃穆了无生气的灵堂。
“怎么回事?”安逸澄眼神空洞,向大家发问。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出来,沉重悲痛地说:“我那傻弟弟不听劝啊,让他退休回乡下他不愿意,现在再也回不去了。”
老者情绪激动,许啸林的几个学生搀扶着他,劝说开导着他。
老者拿出许啸林的遗嘱,向大家哭诉:“这些年他一直说他的抑郁症全好了,没想到又复发了啊。我弟弟连自己的后事都准备好了,他是铁了心地要走哇……”
来慰问的客人逐渐增多,安逸澄也被忽略在角落,她凝视着许啸林的遗像低声啜泣。
晚上,杨柏霜的到来引起了骚动,她面色惨白,跪在许啸林的遗像前,口里念念有词。
吴舒雅沉不住气,指着她的额头破口大骂:“杨柏霜,你还有脸来吗?许教授就是你给逼死的。”
“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只不过是想毕业而已。”杨柏霜眼睛肿得像核桃。
吴舒雅忿忿不平地说:“你两次论文抄袭老师都饶了你,现在你还反咬他一口,你有脸跪在这里吗?你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
许啸林一次次地给杨柏霜机会,她却诬告许啸林性.侵。他这些时间饱受流言与孤独的折磨,一人承受网友的污言秽语,一人承受同事的讽刺与猜忌。
安逸澄不想参与无意义的争吵,甩开记者的纠缠,恍惚失神地往家走。一辆失控的轿车开向安逸澄,她躲避不及当即被撞倒在地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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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书亭闻讯当场丢下工作,套着一身古装戏的行头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一进病房就噗通倒在地上,扯着嗓门哭喊着:“我的姐姐啊,你可别吓我。”
“行了,霍书亭,你演戏呢。别吵着她。”霍晏成把霍书亭拽到沙发上,让她保持安静。
安逸澄在霍书亭与霍晏成的争吵中醒来,她双手缠着石膏,挣扎着起身,问:“阿唯呢?”
“姐啊,你醒啦!”霍书亭一下冲到安逸澄面前,把头靠在床边。
安逸澄舔舔干裂的嘴唇,嗓门嘶哑,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刚从片场回来,姐啊,你嗓子都哑了,我给你倒点水喝。”霍书亭拿起水杯递往安逸澄嘴边,一不留神热水倾倒而出,浸湿了她的头发与胸口。
“霍书亭你捣什么乱?!”纪唯刚与医生交谈完,进门就看见霍书亭冒失的举动。他小心地替她擦拭,温柔地问:“烫没烫着?”
“没有。”安逸澄气息微弱地说。
霍书亭被纪唯凶狠狠地赶了回去,纪、安两家的亲戚陆陆续续来病房看望安逸澄。
安庆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逸澄,心疼地说:“哎哟我的逸澄,你没事吧,。”
“没事的叔公。”安逸澄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现在这年轻人都怎么开车的,太过分了,我们家逸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更下遭罪了。唉哟,逸澄的头喔,搞不好瘫痪了怎么办?”
纪唯看安庆之情绪激动,劝慰着说:“叔公,别担心了。逸澄脑袋是外擦伤和脑震荡,没有那么严重。”
安庆之向护士确认安逸澄无大碍后还稍稍放心,小坐一会儿后又匆忙地回安氏处理公事。
送走各种探望的亲戚,霍书亭又悄悄溜进病房,没日没夜地在一旁守着,不敢招惹纪唯。
安逸澄双眼无神坐在病床上,两天不肯进食也不肯吃药。
纪唯知道她是在为许啸林的事而伤心,只能试探着问:“逸澄,你想见你爸爸吗?”
“爸爸?”安逸澄重复这对她来说陌生的称呼,“你知道他在哪儿?”
纪唯温柔小心地劝导:“我找到他了,你想见我就带他来见你。只要你好好吃饭,好吗?”
“不许骗我!”
“不骗你。”
安逸澄吞下药片,乖乖地让纪唯喂饭,还不断重复:“我今天就想见到他。”
“好,我马上去接他。”纪唯轻轻吻过她脸颊,起身出发。
霍书亭见机追了出去,拦住纪唯问他说:“你真的找到宋启文了?”
“没有。”纪唯坦然地说。
霍书亭急得跳脚,说:“你胆儿可真大!”
“我总不能看着她不吃不喝。”
“那你找谁来?”
“我让助理帮我找了人,放心。”纪唯肯定说。
“那快,又回到病房陪安逸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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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文跟着纪唯进了病房。他走到安逸澄身边,眼眶红润嘴巴哆嗦,说:“逸澄,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一听到宋启文说他在找她,安逸澄百感交集,泪珠也不自觉地往下掉。她极力保持克制,哽咽着说:“你们出去一下吧,让我们两人独处一会儿。”
“好。”纪唯怕霍书亭说漏嘴,拉着她出去。
霍书亭拉着他走到楼道里,气呼呼地说:“我靠,纪唯,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怕露馅啊?”
“只要你不说,就不会。”纪唯冷着脸威胁她说。
“我说不说不重要了吧,他是演员啊!姐姐一看电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