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霄说:“厨房做什么了?”
阿岚笑道:“我走的时候还早呢,不知道做什么。不过李叔好久没正经做过晚饭,大概要做参鲍鱼蟹吧?”
关霄也掌不住笑了,信手摸出打火机和烟,点起一支吸了一口,眼圈在他翘起的鼻尖上绕着散开,“怎么你也学得油嘴滑舌。参鲍鱼蟹都是发物,吃什么吃,吃点稀饭得了。”
阿岚说:“总不能请客人来家里吃稀饭,就像三少你不也叫了点心洋酒。”
“谁请客人吃稀饭呢?”颜浓浓钻出门来,“哇”的一声,“一回来就见雪,我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冰姑娘,”没等关霄骂她不吉利,又说:“谁请客人吃稀饭?”
阿岚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锋山府不请客人吃稀饭。”
金陵有一阵子没下雪了,里面的人都钻了出来,在廊下喝酒的喝酒吃起司的吃起司,都觉得自己像前清的贵族,在想象中把罗马式大理石柱换成雕廊画栋的回廊,他们在玻璃房里吃鹿肉品新雪,就差吟诗作对。颜浓浓突然想起了什么,“金陵有蛇肉馆子吗?”
庞希尔从前就跟颜浓浓最要好,嘲笑道:“你是去巴黎,又不是去广东,怎么不吃臭起司,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