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这个审神者的虚伪之处,这个审神者的虚情假意之处,所以他对她毫无留恋,对她毫无信任。即便看似热情、热烈地恶作剧着,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个鹤丸国永的分外冷漠。
再之后,那一个又一个付丧神对审神者献出脖颈的脆弱示爱,更是进一步让他明白了在审神者倾注情感这种行为的愚蠢与无效。
她的伪善被他看穿,他要看笑话一样注视着她。理论上是这样讲的。
那干嘛要为她愤愤不平,那干嘛要为她患得患失。
或许那是因为他也是虚伪的吧。
他的悲伤也不过是为了当做筹码而伪装出来的,就同出尘不染的白鹤一般。
啊啊,全身的骨骼发出了向内生长的痛楚,黑鹤每一份更深的觉悟都是更进一步的凌迟。刮骨疗伤或者病入膏肓,他已经分不清了……
但忽而那痛觉又罢工,暧昧,混沌,轻飘飘,无法思考。视线模糊,呼吸急促,多重的眩晕感与呕吐欲同时涌上脑髓,黑鹤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生理反应。
“不管怎么样,黑鹤很重要哟。”
你顽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便撩起黑鹤颈间细软又黑的半长发,继而踮起脚尖、身体拥抱般前倾,随势依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