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一贯作风,我不认为他会杀了那东西。另外有一点十分反常,他竟然让那女人放了我们。”
“这怎么反常了?”
“我认识的齐老板绝不是那种舍己救人的个性,我看他是料定对方不会答应,故意演出一副保全我们做出让步的假象,好让蓝姐以为,他已经下定决心去杀它。”
“有这么复杂吗?”卫远扬挠了挠头,“我倒觉得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搅和进来。”
“看来我们对他的判断不太一样。”谢宇说,想起了那篇《赤蚕》……
我讨厌出门。
这样三十多度的天气只适合在房里抚琴打盹,更别提左边还有个聒噪的笨蛋警察。
“你怎么没被吃了。”我说。
“吃?吃啥?”笨蛋换挡。
“没啥。”我看车窗。
“哦,那件事。”笨蛋说,“那天我回队里借了个喇叭,老张他信佛嘛,我就跟他要了几张光盘,去了那个凶宅,打开音箱放了一宿的佛经。”
“一宿?”我皱眉。
“嗯哪。夜里我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冻醒了,就去旁边柜子翻了床毯子出来,还没躺下,大门打开了,跑进来几个人老是围着我转悠。”
“那是孔融让梨。”我说。
他没听见:“我当时想是不是吵到了邻居,挺不好意思的,但他们就一直转,转得我眼晕。我说你们干嘛,他们问我为什么在这。我说有人枉死了,我来放点佛经超度超度。他们问谁让你来的,我说我自己。他问你不怕被鬼害了?我说,我超度他他干嘛害我,缺心眼吗。”
“呵,所以他们便走了?”
笨蛋挠挠头,说对,拉起手刹。
下了警车,一栋三层的民国宅邸横陈眼前,古旧而阴森。
笨蛋叩了门,一个工作人员将我们引进去。入门是一小厅,尽管外面的艳阳高照,厅里却从砖缝中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