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不敢兴趣?那喜欢男人吗?柴子洋到底想要什么?张麟乐内心有些许波动,斜斜地盯着对方。
“专心一点, 看敌人。”柴子洋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的话音刚落, 女人柔和的脸色陡然变得凶恶:“那就去死吧。”
“该死的是你。”柴子洋不紧不慢地回应。
女人含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在她即将要吹第二声时, 刀片与黑鞭同时冲了过去。
刀片攻击的是女人的手臂, 她侧身勉强避过,手指却被黑鞭给绞上了。
黑鞭竖鳞, 锐利的刀片齐齐生长, 在女人的惊声尖叫中,鲜血一下子血喷了出来, ji-an了女人一脸,满地的鲜血中,赫然躺着两根断指。
女人抱着手, 嚎叫着脸都变了形,她见柴子洋往前跨了一步,立马转身逃跑。
可哪想鞭子如同一条伸展的长蛇,绕过她的双肩,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女人陡然停下脚步,弓着背,哭着求饶,她知道再往前一步, 就将身首异处。
她颤颤惊惊地转过身,疼痛让她泪流满面,混着鼻涕和鲜血往下流,看上去狼狈至极。
张麟乐有些不忍,劝道:“把她交给玄机会处理吧,别......”
“杀人”两字还没说出口,女人的脖子就“咔嚓”一声移了位,断口处的血液井喷了出来,直冲下水道的顶部,那具躯体足足站立了好几秒,才直挺挺地倒地。
张麟乐有气无力地退了一步,用手扶住了额头,这个血ji-an三尺的画面看上去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古代行刑也不过如此,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人,不晕也要作呕半个月吧。
柴子洋却镇定得很,他手一扬,皮鞭认主般轻巧归巢,如同有经验的刽子手,挥刀时不见血。黑鞭在绞断那一刻撤离,只染上了少许的猩红。
“是不是又是那句话?”张麟乐勉强稳住心绪,垂手,失望地抬眼,“她该死?”
柴子洋漫不经心地点头:“危害人民安全,煽动颠覆华夏政权,败类一个,死不足惜。”
张麟乐拿着钺的手指轻微地发抖:“柴子洋,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她有罪,也不该由你来充当行刑者。”
柴子洋的嘴角泛起妖艳的笑容,懒散的目光也变得深刻,他看着张麟乐问道:“法律只管世间的事情,那在老天管不了的地狱,又该由谁来执行公平?”
“别强词夺理,祖师爷赐予我们能力,是救人不是杀人,而且这是下水道,不是地狱!”
突然,四周传出沉重的脚步声。
下水道空旷,这脚步声显得沉闷,犹如很多人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
“邪气。”张麟乐的眼中全是黑影。
这一次,他的眼里并没有出现y-in阳街。没有任何选择,也没有所谓的阳面,全是y-in暗。
“我看不到出路。”张麟乐低声说道。
“那现在是了。”
“是什么?”
柴子洋答道:“地狱。”
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同时侧身背靠背,张麟乐警惕地面相前方,而柴子洋将凛冽视线锁在后面。
黑暗尽头的两端,围上了来了好些人。
说是人并不准确,他们只有人的体型轮廓而已,所有的人都没有头颅,像是被人砍掉了脑袋,有些砍得深些,肩膀还剜凹下去一块,而被砍得浅的还有一截脖子,像被斜着削掉的水管。
哪能想到这么巧,那个女人才被柴子洋砍了头,四周就出现这么多无头的尸体,似乎就像两人被报应了一般。
“凑巧而已。”柴子洋说。
张麟乐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巧合。
这些尸体,明显是被那女人的口哨命令过来的。
“他们不是人,尸气很重。”张麟乐问道,“他们的头呢?”
“哼,拿头没用,索性给蜘蛛做壳。”
张麟乐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人头蛛,内心一一阵寒,心道,这是被人杀了以后分尸练蛊的吗?幕后始作俑者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感觉柴子洋比他了解得更多呢?
他还在想着,面沉如水的柴子洋已经出手了。
黑鞭在两人的头上盘旋了一圈,像一条蛟龙,带着妖邪的凶性,扑向最近的无头尸。
鞭子的顶端再次化鳞,生出锋利的刀尖,深深地嵌入无头尸的左胸,待他一拉,尸体内就流出一股像粪便般的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