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到了门口,却被四五个保镖拦下。
“滚!”傅羽大吼。
保镖纹丝不动。稳稳站在傅羽的面前,他们一脸的横像直视前方,看也不看情绪激动的傅羽。
狠狠推了几下保镖,保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挡在他面前,在楼梯间狭窄的过道处,分毫不让半寸。
傅羽急了,尤其是身后的家庭医生急急忙忙的感到,让他瞬间产生很不祥的预感。
“让我过去,否则我杀了你们!”
保镖置若罔闻,但暗室中传来的命令让他们退步。
傅宏远居然同意让傅羽进来。
傅羽的心中不安,跌跌撞撞冲到暗示中,看着幽暗的灯下,倒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的儿子。
“霄雷!”傅羽的心快碎了,他冲上前抱住地上不省人事的傅霄雷,拼命摇晃:“醒来,醒来,你别吓我!”
傅宏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儿子和孙子,心中纵使是被剜去一块血肉,他都不会再此刻表现波澜。
泪水从脸上纵横,从傅羽的脸上低落在傅霄雷的脸上、唇边,他哭得这样伤心,傅霄雷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终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你醒醒!你醒醒!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我儿子要被人打死了,你快点,求求你……”
儿子发狂一样的反应让傅宏远心如刀绞,他缓缓转过身,说道:“你给我冷静点,先让大夫看看霄雷的情况!”
傅羽缓缓松开傅霄雷,起身,他重心不稳,但还是坚持着,走到傅宏远的身后。
傅宏远背对着他,那专横到不可一世的背影之后,苍老的脸上早已老泪纵横。
“爸爸,”傅羽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因为流泪,嗓音张带着酸涩,听得人心寒:“如果今天霄雷有个三长两短,您……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傅宏远整个人一怔。
本以为儿子会继续演戏,继续冲自己大吼大叫,没想到这一次的傅羽,冷静得这样真实。再也不会见到他,那意思是,傅霄雷如果今天死掉,他也会跟着去了吗?
傅宏远好怕,平生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突然很怕。怕孙子的离去,更怕儿子的离去。
为什幺,命运要这样链接起他们祖孙三人?
“董事长,少公子只是晕过去了,需要调养。”医生的宣布,算是一个喜讯。
但是,并没有人因此而感到欣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宏远的身体因为长期站立而开始摇晃。
“爸爸,”傅羽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您先上楼休息吧,把霄雷交给我吧。”
“交给你?”傅宏远反射性防备地看着傅羽。
再也无法忍受,这十八年的委屈,因为父亲一脸戒备的神色,彻底被点燃、倾覆,只见傅羽的唇角抽搐得很厉害,他低声,泪水无声滑落下颌,一声声凄冷的质问,仿佛要将人逼到绝路:“爸爸,我就不能碰一下我自己亲生的儿子吗?不管我和傅霄雷是什幺关系,但他是我的血脉!我是因为放心,才把他交给您,可是您呢?差点把他打死!!!”
傅宏远缓缓转身,看着一脸责备的儿子,说不出话,只剩浑浊地眼球下,溢满的灼热的泪滴。
“我敬你是我的父亲,这幺多年一个人在外,生怕有一天你们因为我而名声受损,但是爸爸,您起码也让我透口气,让我感受一下人类该享有的情感,好吗?”
父子对峙,傅羽将一直抗拒的话统统讲出,因为他的情感已经泛滥,拉不回。
“我也不是天生的演员,只是生活太不公平,都是被逼出的演技。有家难回的感觉,爸爸也体会过吧?过节的时候您也很想我吧?”
“我的前半生已经毫无幸福可言,我不抱怨,但请您不要用同样的方式毁掉霄雷的幸福。变态也好,同性恋也罢,只要我儿子觉得幸福,我就想统统都给他!换个角度想,如果懵懂无知的我,当年爱上了您,您会选择将我碎尸万段吗!!”
“爸爸,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我没法拒绝霄雷,霄雷的感情,太珍贵……”
傅羽声泪俱下的话,犹如霹雳一样,声声震撼着傅羽的心。一直不愿意坦白真心的儿子,此时居然如此狼狈地说出这些露骨的话。
亲人就是亲人,傅宏远纵使一万个不愿意成全两个孩子,但此时的他,在考虑要不要暂且包容。
“我回去休息了,你们父子俩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傅宏远已经没了力气,但是,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补上一句:“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放弃吧。”
傅羽没做声,抱着傅霄雷的头,愣愣地看着医生为他打针,输液,整个人就像失去灵魂的玩偶。
夜很黑,听着傅霄雷的呼吸声,傅羽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呼吸融为一体。
霄雷,来日方长。我的心跳,永远随着你的呼吸,跳动。
22.69式kǒu_jiāo(互相口,射,高.h)
清晨,一缕阳光从天窗射到地面,傅羽张开眼,硬硬的地板上,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傅霄雷的怀中。
“唔……”
傅霄雷的睡眠不是很好,药剂让他恢复清醒后,整个黑夜,他就再也没有入睡,相反,他拥着为了自己长途跋涉到国内又担惊受怕而倒下的傅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用身体给他温暖。
傅羽一醒来,他便将唇附着到他的唇上,开始用舌部的搅动说着早安。
“哎呀……你做什幺……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