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孔不入挑拨有鱼心底的欲念。
庆幸天色昏暗,有鱼身旁的侍从并没看清什么,但侍从也不是粗心之人,问道:“汝公,里面放着何物?”
“男女欢好,颠鸾倒凤彩绘书,”有鱼目定一处,矜持的说道,“脏东西,不过我喜欢,留下了。”
侍从顿难为情,不再细究。老头见有鱼的反应俨然是知道了那是玉玺,不敢作声。
有鱼对视着老头,心想玉玺既然在他手上,他很可能就是丞相,放了他苍鸾会追究,不放身后的侍从一定会多疑。有鱼纠结了一会,硬下心来,“你拿一件宝贝走。”
老头识趣的连忙随手捡起一串玛瑙,匆匆离开。
甄丙是有鱼唯一完全信任的人,有鱼牵甄丙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四下探了探,没见侍从跟来,悄悄打开了金匣,握住龙头取出“砖块”。有鱼不识古文,如果“砖块”是传国玉玺,那么其下一定有刻字。深知这是一件不作不死的事情,有鱼声音细小而颤抖:“阿…阿丙,这砖块上面写着什么字?”
接着宫灯微弱的亮光,甄丙看罢仿佛被勾走了魂魄,惊慌失色,哑口无言。
有鱼焦急的扯着甄丙衣袖,“写着什么?”
甄丙的面容定格在失措的神态,颤抖着唇愣愣的吐出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受命于天,受命于天……错不了了,它就是传国玉玺!得之则“受命于天”,失之则“气数已尽”。
有鱼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离家只差这一道宫墙!奈何耳边不停回荡尉矢的警告——“切莫入宫…”
可若此时不趁机进宫开启穿梭之门,待玉玺落入他人之手,不知何时才能再握住它。有鱼下定了决心,轻轻一拍甄丙的脸庞,把他拉回神,“不许你跟人说我找到了玉玺,我现在进宫把它放回去。”
甄丙回了神,连忙拦住有鱼:“汝公不行,晏王只教我们看守宫门,不允我们进去。晏王要是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
“晏王要的是玉玺,我去把它藏好,不然诸侯赶过来抢走它我们更担当不起,到时候我把玉玺亲手奉上,想晏王也不会责罚。”有鱼私心想着:等我回到家看电视,苍鸾奈我何。
有鱼转身即走,心里忽的闹出一种“舍不下”的难受感觉,有鱼双目蒙上一层歉意,回过头嘱咐甄丙,“如果我不回来了,给封将军捎一句话——我会想他的,对了,跟尉矢说一声,叫他不必念想我,还有夫人,劝她再嫁,我祝福她能有一段美好的姻缘。”
甄丙木讷着:“汝公是?”
“没什么,”有鱼欣慰的笑了笑,拥抱了甄丙,“也感谢你救过我,就这样吧,我先进去了。”
甄丙迟疑的点着头,任有鱼进宫。侍从见了连忙喝止道:“汝公这是去哪?”
有鱼慌出了一身的冷汗,颤颤的举起金匣子,故作镇定道:“去找更多这样的书,干好你们分内的事,别管我。”
侍从见有鱼如此淫/荡,想来也没什么野心,便放他进去,反正晏军守城,他进得去也出不来。
有鱼得到默许,噌噌的窜入皇宫。有鱼逮住一个逃命的小太监,命令道:“带我去皇上收藏宝贝的地方。”
逮住的小太监正好是刑帝的贴身奴才,小太监战战兢兢,唯唯诺诺道:“皇上收藏宝贝的地方有很多处,不知大王您所指哪处?”
还很多处?那是得多富有。有鱼问:“皇帝有没有一个穿梭器,必须用玉玺开启的?“
小太监摇着头:“穿梭器没听说过,但用玉玺打开的那处宝藏,在陛下寝宫。”
“就去那里,带路。”
“是,大王。”
小太监弱弱的把有鱼领到了刑帝寝宫——广禄宫,从朱雀门到广禄宫居然小跑了半个时辰,可见皇宫之大。有鱼爬上百步阶梯进了寝殿,四处金雕玉砌,极尽奢华。然在龙床之上,躺着一具身穿龙袍的尸体——那一定是刑帝。
有鱼紧张得有点神经错乱,像个无头苍蝇乱跑乱闯,“在哪,宝藏在哪?”
小太监紧张的扑到一面雕刻有棋盘的墙上,挪动着棋盘上的棋子,墙角一道隐蔽的门慢慢敞开。小太监急得快哭了,“入口在那,大王让我逃吧,我…我不想死。”
一颗烟弹冲上了天空,炸开出红色的烟火。那是晏军胜利的信号,有鱼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苍鸾赶来之前。
“你可以走了。”有鱼说罢,迅速跑进了偌大的地宫。
不知地宫用怎么材质打造,仿佛跟白天的卧室一样明亮。地宫像是一座迷宫,有鱼面临着七扇门,疑惑得寸步难行。
这时身后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是人的动静。有鱼连忙回头,看见一个长须老头捋着胡须朝自己笑,把有鱼吓了一跳,“你是谁?”
“汝公不认识我了?”老头声音稳厚有劲,听得出老当益壮。
有鱼细细看了长须老头,琢磨了一番,惊觉他就是大祭司——那个他来到两千年前见到的第一个人,吹他是帝皇的那个糟老头。
“记得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姓虞,叫我虞先生就好。”大祭司走近有鱼,看见有鱼手中的匣子问道,“里面是什么?”
“是玉玺,说来话长,对了,虞先生怎么会在刑宫?”
大祭司叹了口气:“也说来话长,一波三折,糊里糊涂的就被刑兵抓来给皇帝练丹药了,正要逃出去,看到汝公你进来,我就跟来了。”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