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的头颅被草草掩埋在山上一块背阴地里,没有丧礼,没有披麻戴孝,甚至没有像样的墓碑,只有坟头一柸浅浅的尘土。凤梧活着的时候无声无息有形无影,死了亦没有得到风光大葬,依旧孤零零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下。
赫三爷沉默地烧了一把纸钱,周身痛楚令他心脏跳动得越发沉滞,从喉咙里勉强硬挤出两个字:“走吧。”被凤栖扶着踉跄地走回去,一路无语。
回到住处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着凤栖,缓缓说了句:“小七,你哥没了,我身边可用的就只剩下你了。往后你处处都要谨慎些,别让我再操心,知道吗?”
凤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三爷放心,我会像我哥一样把您伺候好。”他现在嗓音比早先低沉了些,嗓门也不再洪亮,反而给人一种阴沉沉的稳重感觉。
赫三爷瞧着似乎一夜之间变得老成的凤栖,一阵恍惚。仿佛凤梧重生附身到了弟弟身上,猛然闭上眼睛再睁开,仔仔细细地瞧了一会凤栖,失望地发现小七还是小七,只是变得沧桑寡言了一些。随后仰头惆怅地长叹了口气。
从山上回来,赫曜霆就有点旧病复发的趋势,昏昏沉沉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