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笑了:“用我的命来威胁我。赫先生为了沈叶与我同归于尽,也很不值得。我不相信你当真会玉石俱焚,所以人我不会放。”
赫曜霆逼近一步,眼神坚定地向加藤雪莱放出了目光,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放人。”已经点燃了导火索。
加藤雪莱屏住呼吸盯着嗤啦啦的火花,嘴角哆嗦了一下,银牙暗咬,强自镇定地冷笑一声:“不放。作为帝国的军人,雪莱随时都做好了殉国的准备。”
赫曜霆亦然冷笑着回看她:“有胆色,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不知道你怕不怕加藤一族绝后。”
不远处只听凤栖大喊一声:“加藤雪莱,赶紧放人,否则你儿子也得一起跟着陪葬!”哗啦一下掀开皮箱最上层铺满金条的障眼道具,下面一层藏了个婴儿。那婴儿提前喂过一点安眠的药物正睡着。现在忽然被抱出来,受了惊吓开始嚎啕。凤栖高举着孩子,作势就要往地上摔。
加藤雪莱听到婴儿啼哭声顿时惊得肝胆俱裂,恶狠狠地盯着赫曜霆三秒,终于说出话来:“沈叶不在这里。”
赫曜霆稳稳地拿着炸药的导火线,定定地看着她问:“在什么地方?”
加藤雪莱沉默了一秒,冷声道:“丹东码头。”
赫曜霆神色一正,继续说:“我的手下前几天死在将军府,我现在要他的尸体。”
加藤雪莱心不在焉地冷笑一声:“你的门徒死在将军府的人数众多,不知道赫先生要的是哪一个。”
赫曜霆眼神犀利地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指的是谁,最好不要装傻。”
加藤雪莱只得老实回答:“身体已经喂狗了,头挂在西街口。”
赫曜霆当即掐灭导火索,朝她微微一点头:“多谢相告。不过我信不过你,令公子还是再陪我们一程吧,等到我安全离开自然会送还。”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大门口退,直到与凤栖上了汽车。马达发动,风驰电掣绝尘而去。
加藤雪莱气得脸色青白,对身边的管事低声道:“青木,我应该治你的失职之罪。一郎在商社之内,居然会被人偷走。派车跟上,一郎脱险之后,给我杀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多,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今天接到通知具有盛大版权的改编的广播剧一律下架,突然觉得好没有心情!
☆、天意弄人
赫曜霆坐在汽车里面满身冷汗直冒,他撕下衣襟简单包扎了一下四肢伤处,钉子孔不大,但是伤口却不浅,一直在渗血。他现在除了疼就是疼,即便一动不动也疼得钻心。他缓缓地倒抽着气,疼得心脏都要麻痹了。
凤栖见他这种情形,急得要命,一边慌里慌张地疯狂飞车,一边急切切底问道:“三爷,要不我先送您去医院吧。”
立刻遭到赫三爷的反对:“不用。先去西街口,收你哥的尸首。”
凤栖想也没想接口道:“后面还有关东商社的人跟着,咱们不好脱身。您已经为我们两兄弟做得够多了,要是没有三爷,我哥俩早饿死了。我哥泉下有知也会明白的。”
赫三爷大怒:“混帐。你哥能替我卖命,我还不敢给他收尸吗。”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去西街口。”向后一仰,靠在车座靠背上一声叹息:“你哥可怜啊。”凤梧活着的时候没家没双亲,死了之后还尸首异处。赫三爷心念及此不禁悲从中来,凤梧不言不语地跟着他那么多年,贩烟土的有今天没明天,天天提心吊胆。现在人没了,他又没儿没女,总得要让他入土为安。
西街口原本是个热闹的地方,如今成了日本军方悬挂乱党首级震慑民心的场所,一派清冷萧条。透过车窗玻璃,赫三爷看见了凤梧的头被割下来挂在电线杆子上。凤栖压低声音说道:“三爷,您不要下车,我去给我哥收尸。”
赫三爷很果决地一摇头:“我去。”随即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站在电线杆子下面,一阵冷风吹过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从未觉得长春的风像今天这么刺骨过。他仰起头看着凤梧灰白浮肿的面孔,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不到悲痛,只是失落茫然,他觉得自己被人斩断手足成了残废,没着没落的。
凤栖爬上电线杆把凤梧的头颅取下来紧紧搂在怀里,仔细用蓝底白花的棉布包好。赫三爷不禁叹了口气,简短地向凤栖吩咐了一句:“走吧。”
回到车上,凤栖插上钥匙拧了几下居然发动不了汽车,赫曜霆心里一慌暗道:“不好。”也许在关东商社的时候汽车就被人做了手脚,加藤雪莱不好明目张胆地在商社内除掉他,而是打算在路上派人暗杀他,此时座驾才会发生故障。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凤栖,准备弃车离开。
凤栖立刻会意,把凤梧的头颅和加藤一郎这个婴儿捆绑在一块,往身后一背,当胸系了一个结,从腰间抽出□□藏在袖子里跟着下了车。
两个人刚刚下了车,远远地就看见一队日本浪人,手执□□朝这边赶过来。两个人撒腿就开始跑。赫曜霆身上有伤,跑不了很快,一众杀手追上来,扬刀直接就砍。
赫曜霆眼前闪过雪亮刀锋,凤栖立即出手生生夺下来长刀,回身一刺刺穿了那个打手。将刀递给赫曜霆,赫曜霆接过来操刀就砍。砍倒之后,凤栖捡起长刀奋力朝打手看过去,即时响起了惨叫声声。
敌众我寡,赫三爷被逼出来一身戾气,也感觉不到身上疼了,面无表情地操刀见人就砍。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