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聂寒山肩上起来,见那一块衣料又湿又皱,黏着他的皮肤,把变薄的肌肉都透出来。路上特地向医生问过,说已经可以适当翻身,当下便去翻柜子,找出一件干净上衣给聂寒山换。既然要换,干脆就去卫生间找了毛巾,接来一盆温水给他擦身子。
把人侧翻过来,先擦胳膊,发觉肩背比胳膊瘦得更为厉害。温酌言抬起毛巾,用手指摁了摁他肩胛骨中间的肌肉,“胃管和尿管什么时候拔的?”
聂寒山淡淡应一声,随后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前些天,拔了就让老太太先回家了,老头电话越来越频繁。”又道,“走前还念叨你。”
温酌言不说话,帮他套上袖子,又褪去长裤,换来另一条毛巾擦腿,“拔管子疼么?”
聂寒山一愣,笑道:“心疼了?”
温酌言笑笑:“嗯。”
答得认真,聂寒山居然接不上话。
温酌言垂下眼睑,手掌贴着他的腰摸了缓缓摸到后背,停了一会,“当时在icu里问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