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寒偏头过去,她既是抓著他的足踝,只怕八成是要在他足底写字,郁凌寒不敢乱蹬,却是闭起双眼来准备承受即将在他身上累起的另一重磨难。
可是出乎意料的,秋美向後面吩咐了一声:“备纸。”然後就把他那支笔夹到他的足趾,吩咐道:“夹好了,若是掉了,可有你好受的。”
於是说话之间便有两名婢子,搬出一卷得厚厚的题字鎏金纸,一人执著一端并站在秦永夜大床两侧,将那纸舒舒地展开来奉在郁凌寒面前。
郁凌寒此际身上哪里都不适,根本无有余地思考,这秋美此时倒是善解人意起来,耐心替他解释道:“公子,你既说不出,手也用不得,不如来写,写得好了,我就当公子是出过声了的,再报夜主让他好好疼你,你看如何?”
郁凌寒听得分明,身向前一耸,他怎能做出这样的姿态,姑且不说这动作之於字纸大是不敬,本当受责,而他身是仰躺,又是赤著的,若要一脚横在下面,一脚竖在空中还得要夹著笔杆写字,随著笔势收展曲折还要做出种种不堪,生生地他叫人看见他的浪形,这又怎生使得?
郁凌寒欲哭无泪。
但是却没有人会同情於他。
秋美催道:“怎麽,公子不愿?”
郁凌寒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