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泥土路后,方敬勋记起了一个他一直当是幻觉的片段,他曾多次想起,那时的林贺知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告诉自己,风朝哪刮他就朝哪走。
这样想来,显然林贺知离开那天吹得是小南风,并且吹了不长时间就风停了。
拐过了几条小巷子,方敬勋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他在门外站着,透过不高的围栏看着院内,入夏的天气还穿着不透风的军装外套,后背一层细密的汗水让他烦躁,他抿抿嘴脱掉外套。狠闭一下眼睛又走近了几步。
一瞬的惊慌,他发现,那个人,离他不到十米的距离。
方敬勋侧了侧身,让围栏遮住大部分自己,他蹭了蹭额头,终于抬眼看向院内。
时光,在那人身上似乎不曾流逝,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下身套了条宽松的短裤,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柔光透过葡萄叶落在他身上,几只花猫窝在他脚边安静的打盹。
方敬勋一时看愣了神,不长不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