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是混蛋,玉儿乖。”简慕像抚小猫小狗一样,一下下摩挲着他的头发和后背聊以安慰。
他想,这绝对不是一只性子好的小猫小狗,烈着呢。
这和玉儿又不一样。
“我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有了住的地方,有了工作,又差一点有了女朋友,这一切转眼又他妈的没了,这都怪谁啊,不该怪你吗?如果不是你抢了李真,我就不会跟她谈,我不跟她谈就不会来这种破地方,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是,是,我错了,玉儿,我错了。”
把他搂的更紧,唇至额头,轻轻点点。
虽然听着不是很明白,但简慕理解了靳诚心中的苦闷,他的世界可能不是一帆风顺的,也有着枝枝桠桠一碰就痛的苦衷。
这让他更加心疼怀里的人儿。
他也弄不明白,到底把这个人当成了玉儿,还是靳诚。
总之,这样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汲取着他的呼吸,就心安。
靳诚是被热醒的,感觉溶进了大火炉,马上就要把自己溶掉了,嘴里干苦的不行,左右挣扎,又似有东西束缚。
眼睛涩的难以睁开,几经努力,一条缝隙映出男人脸庞,他似也是刚刚醒来,惺忪中带着迷雾般的温柔,晶亮的曈孔映着自己痴傻的神态,甘美的气息扑面而来,打在鼻尖处,扫在嘴唇上,眼里的清流像要把他吸尽。
任少倾?简慕?
刹那间的疑惑。
简慕的一头白发只一夜之间变了黑,再配以那张j-i,ng致的脸庞,要说第一眼见他时认作是任少倾,那么此时的他简直和任少倾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重合度,那百分之一是他的长发。
没有比这更像的了。
他就是任少倾啊。
靳诚感觉如鲠在喉,憋闷的一阵猛咳,像要把肺咳烂。
这个世界他是越来越不懂了。
怎么会这样。
如果说他和玉儿是借尸还魂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和任少倾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又怎么解释。
原搬我的世界,为什么不把其他人也搬来,偏偏来了他。
难道‘死也不会放过你’的诅咒灵验了,这样的狗血cp就得捆绑销售,不能拆分?
这什么人生,什么世道。
这个问题还没等想清楚,下一个问题来了。
自己竟然…被人抱着,还特么这样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
红纱帐暖,软缎柔床。
不用想了,再明显不过,但还是得质疑。
靳诚一个冷激灵腾跃起身,腰部随之传来电流一般的极速酸软,尾椎骨没坚持两秒重又倒回简慕怀里。
不偏不倚,四片唇扫到了一起。
细滑,温热,令人心悸。
等转身发现了更大的问题,那里空空如也。
这…这…怎么回事?我的下-面怎么是…光着的?
还有…那里…怪怪的也非常的不舒服。
难道质疑的成真了?
就算靳诚不理解他们这个异族人是怎么结婚过那个的,但都是成年人,再笨也知道两男的在一起,在现代社会那就是同性恋,尤其那儿还疼,就更加确认不已了。
羞恼腾空而上,气血上涌,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力度之大,手腕都隐隐发疼。
从靳诚睁眼的那一刻起,或者说从昨晚决定把这个人彻底占有开始,他就有被打的准备。
毕竟他不是玉儿。
可这一段时间以来,虽然靳诚坦明来历,自己也从各方面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份,但每每的看到这张脸,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与他亲近,甚至近距离的坐坐也好,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