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回廊,才到屋的外沿,外面是厅堂,再往里便是内。茶棋古玩,古籍书画,一应俱全。推开内室的窗,便可看见水塘,天光地清。
只是太大了,没什么人味儿,因此清寒专门找了些仆人伺候。我不是什么娇惯的人,只要了几个丫鬟和管家,时常打扫屋里便可。
送走清寒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卸下了一身重负。一张轻薄的纸覆在脸上,似乎还散发着他轻微的呼吸。鼻头萦绕着墨香。
“阿毓,许是你自己都辨不清人世,但是不要害怕。那日你跟我说起那个奇怪的梦,并说起摧兰折玉,我有一种错觉,差点就认为你回来了。也许你会困惑,但是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还是阿毓,我还是烟,即可。漫漫长路,长短无谓,人生一世,命途舛坦。只要真正活过,便了无牵挂。”
信的下方还有他工工整整的诗:“料得生平囫囵事,岂觉命祚玉门歌。北风卷舒风云色,绿柳红钿舞三篙。”
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