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徵独在书房,来回踱步几次,还是心神不定。
往里屋的房门并未闭起,只一帘隔开,碧纨随了谢欢进去就没出来。他主仆二人亲厚,不避身份高低,有些不寻常,也许真是从小服侍到大的。
叫人羡慕。
不知谢欢当真少年时是怎样模样,若与他恶父顶撞,可有人能护着他些。
想得远了,心内不宁,梁徵往桌上要猛力一捶求得钝痛来寻些神智回来,桌上还放着松雪剑,一瞟之下又想起里屋有人安睡不该出声,忙把力一收,倒退了两步卸去未出的力气。什么事还没做得,倒弄得自己狼狈,好气又好笑,自问不出这许多胡乱的思绪都是从哪里来。
不过就算谢欢真被吵了起来,应是也不会计较的。
里屋忽然轻微有声,若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