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九从回廊里绕出来,一身的泥灰,脑袋上也挂了一片枯叶子。原来大太太和那大夫警惕得很,他无处可躲,只能钻进树丛里头。韩琅见他模样狼狈,又心疼又忍不住发笑,一面帮他拍干净身上灰尘,一面问道:“怎么样?”
“给老爷子用不对症的药、延误病情的事情的确是大太太主使的,”贺一九道,“两个人交头接耳说了好久,都是大太太在指责那大夫办事不利,还让老爷子醒过来了。”
他边说边抖衣服,掀起一阵灰,把韩琅呛得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义愤填膺道:“这女人好恶毒的心肠。”
“但是不是她下的毒不好说,刚才你也看见了,这宅子里希望老爷子死的绝对不知他一个。我瞧,除了那个姓杜的妖精,别的没几个好人。”
韩琅点了点头,抬眼望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