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也要小心应对,你看,这下可不是吃了苦头?”
韩晔冷冷一笑,“我怎能和你相比,我和她既不是青梅也不是竹马,哪晓得她使得是双剑还是别的什么。”
南彧漓道:“可我提醒你要小心了呀。”
韩晔睨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是要我小心,还是让我小心别伤了你的青梅竹马。”
南彧漓难得看到韩晔吃醋的样子,此刻倒是挺享受的,也不辩解,只是浅浅地笑着。
韩晔突然凶道:“你笑什么?”
南彧漓笑道:“好了,好好休息,明天可是一场硬仗。”说着,竟起身打算离开了。
“等等!”韩晔忙叫住他,“你……你没有别的要说了?”
南彧漓转头看他,一脸无辜,“你要听什么?”
韩晔盯着南彧漓许久,突然吹熄了蜡烛,“南将军慢走,不送!”然后径自起身,往床榻走去。
暗夜中,南彧漓忽然从后面揽住了韩晔,韩晔一时不防,惊道:“你做什么?”
南彧漓只搂着他,静静道:“我第一次见到安敏是初次随父亲入宫的时候,那时她才不过七岁,但是一对双剑耍得似模似样。她不喜欢舞文弄墨,也不喜欢女工针织,只喜欢功夫,先皇近旁的御前侍卫都做过她师傅,姜国尚武,因此先皇很喜欢她。”
韩晔靠在他怀里,“她爱习武,你又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子,先皇该不会想缔结姻亲吧?”
南彧漓摇头,“你也想得太远了。只不过那日入宫,先皇心血来潮,想让我同宫里的侍卫动手玩玩儿。在校场上,我便遇到了安敏。她闹着要和我比比,我那时年轻气盛,不过十招便用长剑挑落了她的短剑。”
韩晔忽的笑了,“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那时也不过十岁啊。”
“让我猜猜,”韩晔道,“公主定是那时候便对你芳心暗许了。”
南彧漓抿唇不语,自那一次之后,每一次自己入宫都会被安敏缠着去校场比试,喜欢从那个时候便开始了吗?南彧漓不懂情爱,直到遇见韩晔。
“那对我的解释你还满意吗?”南彧漓的呼吸离得韩晔很近,让韩晔有一些心神不宁,半天才道:“我可没让你解释。”
南彧漓笑道:“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韩晔突然转过来看他,黑夜中,南彧漓的五官并不清晰,但是面部俊朗的轮廓依旧分明,“明日攻城,你定要全力以赴,我会为你护得公主周全。”
南彧漓拥他入怀,“你也要护自己周全。”
次日攻城,南彧漓的暗度陈仓之计果然奏效,白鹭城的大半守卫都被吸引去了沂水山下山口,于韬率众主攻白鹭城正门,虽遭到齐睿的顽强抵抗,到底城门洞开了。城门一开,三军会师,齐睿突然大喝一声:“将士们,冲啊!我们便要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那齐睿虽老当益壮,但奈何白鹭城失守只是瞬息之事了。
南彧漓率众冲过战群,直捣黄龙,韩晔护在安敏身旁,寸步不离。
“你离我远点儿!”安敏对着韩晔喊道。
韩晔银枪挑开一个士兵,说道:“公主双剑使得出神入化,我还想多多学习呢。”
“哼!”安敏跳下马,左右双剑同时刺死了两名士兵,然后翻身上马往城内冲去。韩晔见状也不敢耽搁,跃马前行,也冲入了城中。
因为魏严漠已传出了城内的地图,南彧漓对于白鹭城还是比较熟悉的。留在城内的士兵大多中了雷风草,他们对势如破竹的南家军已构不成威胁。只有那齐兆却是老当益壮,一杆长枪挑开了数名南家军士兵,直冲南彧漓而去。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南彧漓握剑的手一麻,齐兆果然是宝刀未老。南彧漓从马上跃起,长剑直刺他胸口而去。齐兆挥枪避过,待要再战,忽的一个耍着双剑的丫头隔开了两人。她一身艳红的长袍耀眼,手中的双剑使得凌厉,南彧漓和齐兆都是一惊,回神的片刻,那丫头已朝着齐兆挥剑刺去。
“公主!”南彧漓惊道。他知道安敏武艺不弱,但苍苍白发的齐兆毕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怕安敏会吃亏,想上前帮忙却觉得以多打少,欺负一个年迈的老人着实算不得体面的事儿。
在两人单打独斗的时候韩晔才真正看清安敏双剑的威力。她的身形灵巧,双剑轻薄,动作变化连绵令人眼花缭乱,韩晔不禁想,若是当初若是空手和她的双剑对招能有多少胜算呢?
安敏毕竟年轻,实战经验有所不足,齐兆一个回马枪险险地擦着她的手臂刺过,下一招横扫千军眼见着就要伤到安敏。突然一柄银枪,一把长剑同时架住了那雷霆一击。齐兆和安敏皆是一怔,南彧漓和韩晔对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撤走了兵刃,而后极有默契地,南彧漓护开了安敏,而韩晔则以长枪对上了长枪。韩晔的枪法自成一派,加以他身法轻盈,出手快如闪电,势若风雷,又以年轻,体力更好,不出百招便拿下了齐兆。
白鹭城眼见已是姜国的囊中之物了。五花大绑的齐兆被压着见了南彧漓,但他却甚是不屑,“姜国今日以莫须有之指控侵我陈国,灭我陈国,岂知他日不会有同样的报应?”
南彧漓不语,韩晔解下帽盔,“齐老将军带兵多年,应该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说完,他竟是看向了南彧漓,言下之意再明晰不过——行此不义之战,不过为满足姜国国君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