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之事,她明白也懂了,自以为待在家里的几天时间已经在心中建立了坚固的防线,可以承受外界的一切冲击波。盲目自大是人的本性,余愁高估了本身能力。当记者话入潮水一般朝着自己袭来之时,她就像水面上的浮萍,摇摇晃晃,不得安稳。
由此转换,韩琴君对她越是好,这颗心越没有安稳处。余愁有什么本事能抓得住韩琴君的这颗心?财富?暂时为负数;孩子,尚且不知。
医生给开的诊断是j-i,ng神压力过大,余愁刚才醒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问医生。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怀孕……”
对方问了一下房事,表示顶多一个多月,不一定能查出来,等明日温医生过来让她把脉。
孩子,孩子……余愁有些任性地将韩琴君的双手往自己胸口一塞,韩琴君气一顿,差点没憋过去。
掌心下是酥软的,捏还是不捏,这对于韩琴君是一道送命题。
指尖上的凉意倒是让余愁发烧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越是清醒,余愁越是明白,院长之事完不了,起码自己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失去一切。最起码,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是无辜的,不久后,也许她会苏醒,自己将于她有恩,但她也会明白是自己亲手将她唯一的亲人闭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