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经过客厅时我心惊胆颤,生怕父亲陡然吼起来,而父亲只是一直抽著烟,知道我穿好了鞋子出了门,都没见他阻止我。
他不会不知道我是要出门招沈言泽,因此看来他是後悔了。
等到我出了单元楼,猛然感到一阵寒气,才发觉自己没有穿外套就出来了,身上只是一件衬衣外面套著一件薄毛衣,已经十二月了,现在又刚刚入夜,这样的穿著还是会感到寒冷。
但我也不想又上楼去拿外套,就这样抱著胳膊往前走。
边走边拨沈言泽的手机,果然是关机。我手机里也存有沈言泽班上同学的电话号码,但我不觉得他会去找他们,也就没有去打。
其实我心里对沈言泽会去哪里一点底也无。
出了小区大门,我定住脚步,心里徘徊著是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走,还是干脆投硬币决定,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往左,因为左边前行百米就有个公交车站,也许沈言泽会搭公交车去哪也说不定。
如果他是直接抬手拦的出租车,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我走到车站又怎样呢,就算他是乘坐公交车,我也不知道他坐的哪条线路。兴许他根本什麽交通工具也没有坐,只是一通乱走。
正当我又犹豫著是否要往回走,我瞟到车展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沈言泽,是那位配合著他,与他在我家里客厅亲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