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出来呢。”陆瞿扭头看看。
“我还是算了,”朱喆摇摇头,“我以为所谓的相亲会就是大家穿着晚礼服喝着红酒聊聊天呢。你看看咱俩,一人一套西装,还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跟人家这里的大排档完全不搭调。”朱喆摇头叹气,举步向前走,“等接地气了再来吧。”
看朱喆垂头丧气的样子,陆瞿就想笑,不过为了不让他说自己幸灾乐祸,只好强忍着。
“你再憋出内伤来!”朱喆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回身瞪他一眼,“想笑就笑吧,其实……我也挺想笑的。哈哈哈……”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惹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等两人笑够了,陆瞿搌搌眼角笑出的泪水,“哎,咱们现在去哪儿?回住处?”
“那怎么行!”朱喆立马否定,“难得捣腾得像模像样的,怎么着也得招招蜂引引蝶呀。”他一把勾住陆瞿的脖子,“走,咱哥俩‘约会’去。”
于是,正月十六的下午,g商厦的人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两个身量差不多,穿着考究西装的年轻人“漫步徜徉”在g商厦的每一层,他们手臂上都搭着一件羽绒服,其中,那个一脸忠厚老实相的年轻人会时不时的给身边那个长得端丽清秀的年轻人指东指西,叫他看这看那,那个端丽清秀的年轻人会十分配合地顺着望去,偶尔还会对身边的人笑笑,“俊得像个大姑娘”。
“对了,他俩脖子上还戴着一样的翡翠观音。”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兴奋地回忆,“他们在衣服店试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的。”
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是同性恋,可他们却总是在时时刻刻地臆想着别人是同性恋,好供他们好好“欣赏”。
“对了,去看场电影吧。”陆瞿提议。
“看什么呀,网上早有枪版的了,清晰度不低。”朱喆那“勤俭节约、沉稳端方”的一面又回了魂,“等有女朋友了,再来挥霍吧。”
陆瞿还没抬起的手臂一僵,脸上拼出笑纹,“也是。”
逛了一下午后,两人也实现了传说中女人逛街的最高境界——光逛不花钱。
“呼!”到了住处,朱喆一进门,就歪在了小客厅的沙发上,“这逛街真不是男人干的事。”
陆瞿只笑着换了鞋,进了厨房烧上水,才转身出来。
朱喆脖子上的玉观音此刻已被甩在茶几上,“这玩意儿一点都不灵。我从买了来就天天戴着,昨天晚上还捧着它祈祷了半宿,还想着正好趁着十五月圆,没准儿能显显灵呢。你看咱们今天碰到的是什么跟什么呀。”
“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机会,我都跟你说了,咱们在那个门口见的那个女的就是对你有意思,可你对人家连理都懒得理。”
朱喆做出不忍回首的表情,摆摆手,“那样的就算了吧。”
“那你就不要说什么灵不灵的。”
“我昨晚上求的可不是那样的。”
“天仙就是有,真给你你敢要吗?”
“我又没求天仙。”朱喆嘟囔着反驳,“就算那个是我没珍惜,可咱们在g商厦溜达了那么大半天呢,怎么也没见一个好的?我昨晚求了那么长时间,那观音也太小气了。”
面对朱喆的强词夺理,陆瞿也懒得理会,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哎,别走呀,我也给你求了的,怎么你一个也没碰上?”
陆瞿脚步顿住,回身看他,“你也给我求了?”
“是呀,做哥们儿当然要义气。”
陆瞿好笑,“大哥,还真是让你费心了呢!”
“客气啥呀,谁让咱们是同学加同乡呢。”朱喆学着电视上看到的样子,拍着胸脯很是豪迈地说。
陆瞿又看了他一眼,进了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想见一个人,很难
“哎,小陆你等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
陆瞿在这家网络公司的外语组已经入职一个多月了,和同事们也熟络了。这天,同组的杨英趁下班的时候叫住了他。
“什么事杨姐?”
“你说你是研究生毕业是吧?”
“是呀。”
“你同学是不是差不多应该都大你几岁?”
“是,一般的有三五岁的差距。”
“那你同学里现在还有单身的吗?我有一个侄女,今年暑假就硕士毕业了,25。她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学习,心思也不活泛。她妈跟着着急,托我看到合适不错的给他们闺女介绍介绍。不过她有个条件,要求对方必须硕士以上的学历……”
“她北京人?”一个月前还急得火上房般的朱喆此刻反倒像是没有多大兴趣。
“嗯,听我同事说,那女生不错,个头、模样都挺好的,也小你一岁,符合你男大女小的要求。而且她家是本地的,这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不要本地的。”
“你这又哪来的歪道理?”
“是我娶她,还是我倒插门呀?”
“这是哪跟哪?”
“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呀。”朱喆水波不惊地说道,“等我们结了婚,我们是在外面租房子住,还是跟她爸妈住一起?租房子住,她爸妈会乐意吗?跟他们一起住,我不就是个倒插们么?”
“你想的太远了吧,这才到哪呀?你们处不处得来,还是两说呢。”
“所以呀,处不来散伙,处得来就得面临很现实的问题。最后还不是散伙?所以,还不如不处。”
“到时候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