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当然,烬弟的性子,花衣又不是不知道。”魏语迟闲闲一声后,彻底改变坐姿,毫无礼数的四仰八叉起来,和这古典清雅的茶室极为不搭调。
巫黎花衣默默抬眼,凝视与祈月烬面容别无二致的魏语迟一会儿,终是慨叹一声,轻拍双手,吩咐垂首而入的侍女道:“上茶。”
茶花开在火辣七月,总有些怪异。安纳斯沿着山路漫无目的的行走,随兴所至的瞅几眼阳光间隙中的红山茶。然而,明明空气阴凉湿润,他还是觉得干燥发毛得慌,莫不是这玉茗花太过火艳、才勾得人心火大起?
一想到这,后头那个轻而又轻的脚步声仿佛也变刺耳了。在安纳斯听来,他踩碎细小落叶的声音也像极了砸头劈身的凶猛炮音,扰得他一驻足便不回头的骂:“你跟来干嘛?学牛虻绕着我屁股后头转?我可没晃来晃去的牛尾巴,你好自为之就回去找你的闺蜜去。”
祈月烬却是前进几步,蹲在安纳斯脚边,想为他穿上木屐。
安纳斯皱着眉偏头,踢了他膝盖一脚,已然污黑的白棉袜扬起一阵草屑松针,极为冒犯的扑了祈月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