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梳着俏皮的垂挂髻,穿一身淡绿色罗裙。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暗赞好一个惹人怜爱的可爱女子。
“李姑娘?”展逸没有发现俩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又小声唤了一句。
这一句总算把李姑娘的魂给叫回来了,她先是抖了一下,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好像还有点委屈,看看他,再看看秦心兰,这才犹犹豫豫地把鱼递过去。
展逸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道了谢就要准备进去了。
这时,刚走几步的李姑娘却突然不走了,仿佛被什么绊住了脚步,踌躇不前,既不安又纠结。展逸正想问她还有什么事。突然,她像突然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扭身朝他跑过来往他怀里塞了一样东西,然后转身就跑,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
“哎,李姑娘。”展逸连忙叫住她,可她跑得太快了,就像一阵清风,眨眼消失在转角。
秦心兰可谓看了一出好戏,啧啧道:“不得了了,展公子好像收到了什么好东西,介不介意让心兰看看?”
展逸其实心里已经有数,哭笑不得的摊开给她一看:是一只蓝白相间,绣工精细的荷包。这一看就迎和他的喜欢特意而做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乡下这种地方,男女大防很严,送荷包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这可真是让他头疼了,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他来到这里,就不断有人暗地里打听他的婚事。得知他未婚后就不断有姑娘托人送来的亲手缝制的绣品,今天是一条手帕,明天是一个香囊,推也推不掉。
秦心兰看他略有些烦恼的样子,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嘴上却不饶人,打趣道:“看样子展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呐。”
“你可别寒碜我了。”展逸摇摇头,笑得十分无奈。
秦心兰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她只是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挽起袖子道:“不开玩笑了,我先帮你把鱼料理了吧。”
展逸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利落地杀起鱼来了。
不得不说,秦心兰这姑娘不愧是学过武的,杀起鱼来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快准狠,不一会儿就将鱼开膛剖肚,去腮刮鳞收拾干净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有了她的帮忙,展逸很快就将这丰富的午饭做好。
想到孟临卿应该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用餐,展逸便单独给他盛出一份,叫来宋之平给送去孟临卿房间。
秦心兰这会儿已经先去了客厅,厨房里就他们俩人。
宋之平黑着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模样。接过托盘的时候甚至还朝展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美女姐姐相伴就是不一样,大师兄今天看起来真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啊。”
“说什么鬼话呢?阴阳怪气的,还不快送去,敢饿着他看我怎么收拾你。”展逸一脚把他踹远了。
好不容易和秦木父女吃完饭,又陪着他们聊了大半天,终于在下午申时把他们送走了。
展逸伸伸懒腰,刚想放松一下,冷不防见到宋之平站在角落里一脸阴沉的盯着他,那眼神充满浓浓的怨气,看着还怪吓人的。
展逸着实被吓了一跳,皱眉低喝道:“小鬼,你今天吃错药了?”
宋之平咚咚几步跑到他面前,叉着腰气汹汹地道:“虽然你是我大师兄,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事情让我临卿哥哥伤心难过的话我绝不原谅你!”
展逸差点没笑出来,摸摸他的额头,奇怪道:“没发烧啊,你受什么刺激了?”
宋之平啪得打掉他的手,红着眼道:“我知道,临卿哥哥虽然不能帮你做饭,也不能为你做许多事情,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嫌弃他!”
什么?!展逸眨眨眼,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如果被孟临卿听到了,他还要不要活?
他觉得非常有必要跟这个思路清奇的小孩说清楚,于是满脸严肃道:“小师弟,我不知道你从哪得出这个荒缪结论,但这种话今后可不能再乱说了。我这辈子不会,也不可能嫌弃临卿,他永远是我心中挚爱。我还整天担心他不要我呢,你明白吗?”
“我刚才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你和那秦姑娘有说有笑,有人帮忙你好像很开心嘛?”
展逸快要败给他了,扶额叹了口气:“秦姑娘为人直爽,我确实挺欣赏她的,刚才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竟然被你这样胡乱曲解。”
宋之平切了一声,幽幽道:“不仅是我,临卿哥哥也看到了。”
这话无异于兜头一盆冷水,瞬间把对面的某人浇了个浑身一激灵,刚才的意气风发早就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诚惶诚恐:“临卿也看到了?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你说呢?”宋之平还嫌打击得不够似的,故意拿腔作调道:“大师兄不是一向艳福不浅嘛,东家李姑娘西家秦姑娘的。不过真要说起来,临卿哥哥也不比你差到哪里。昨天隔壁家的阿婶还偷偷跟我打听他有没有婚娶,我把实话告诉她之后她很高兴地说要给他说一门亲事。不仅如此,外面还有不少美女姐姐也对他的终身大事很感兴趣,纷纷找着机会就向我打听,你说我要不要实话实说呢?”
展逸刚才只是害怕,现在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对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只要一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在觊觎他的宝贝就烦躁得很,心里别提有多不痛快。
“我的人她们也敢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