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知道他的心思,只要他这一回逃了,宫季扬便不会再给他留任何余地,也不会再信他一分一毫。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执拗起来像个不管不顾的疯子,即使是之前,柳易也没有拦住他的把握,更别提如今——
他阖上双眼,任由宫季扬撬开自己的唇齿,将舌尖探进他嘴里。
“不逃?”宫季扬在他耳边含糊地问,“再不躲开,我就当你乐意让我继续了。”
“逃又如何,不逃又如何?”柳易被他再次咬破了将将愈合的嘴角,无甚血色的嘴唇染上一点淡淡的红,任他将那点血迹细细舐去,没把那点刺痛放在心上。他还戴着镣铐的手穿过宫季扬的腋下绕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安抚似的将手掌停留在他背上,掌心的热度隔着冬衣几不可察,宫季扬却感受到了他的心思。
“……那我便最后信你一次。”
长久的沉默后,宫季扬像是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执着,伸手覆上了柳易垂在身边的另一只手。
他像冬天溺在冰河里的人,抓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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