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关上了窗子,还把门栓给拴上了,整个人躺倒在了床上。
柳媛正缠着伴溪给她讲皇宫里好玩的事情呢,忽然跑来了一个家仆,对伴溪行了个礼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段话。
“太好了,伴溪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吧。”柳媛忽然变得有些兴奋。
“嗯?什么热闹?”伴溪有些不明所以。
“前段时间有一个杀人犯,一直没被抓到,听说有几个妇女都被他玷污后杀掉了,爹下令一定要找到他,如今已经被抓到了,现在正压在正门口等爹发落呢。我们吃饭前还能看看好戏。”她的眼睛泛起光亮。
“这样啊······”伴溪思索着,她确实记得亲王是有权处理地方上一切事务的,包括各种刑罚的施行,都不需要上报朝廷。
“就是因为不太平,爹这次才封了城门也要找到我,怕我出事。”柳媛自顾自说道。
“是啊,你都知道不太平还那样跑,太让人担心了。”
“我本来还想在外头玩几天再回,直到你告诉我爹为了找我把城门都关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我早就回了。”
这时邓薇和夏芝萱也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梳妆打扮后看上去和之前的确大不一样,柳媛都看呆了。
伴溪看见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媛儿在看什么呢?”
“伴溪哥哥,原来倾城姐姐是女装的样子,比我想的还要美。”
“她这个名号还是我帮着取的。”
“啊,确实贴切啊。”
邓薇回头望了望,星霓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问道:“咦,星霓还没有好吗?”
“你哪儿明白,她一路上灰头土脸的,现在肯定希望光鲜亮丽一些嘛,毕竟有重要的人啊。”夏芝萱笑起来。
伴溪知道,又是姐姐在拿星霓和自己开玩笑了,于是微微一笑:“时间太久了,我们去看看吧。”
她们走到潘星霓的门前,潘星霓这才装作刚梳洗完的样子迎了出来。
“我们一起去看吧,肯定很有意思。”柳媛可是一心记挂着热闹场面呢。
此时,敬南王也亲自来了,说是请伴溪一行前去,要伴溪帮着拿主意。
“王叔客气了,伴溪此来只为做客,要是帮王叔做了决断,难免喧宾夺主了,还请王叔依照惯例该如何便如何吧。”伴溪正好想看看敬南王的行事作风呢,这倒也是正巧,她绝不会干预的。
柳汉池也心领神会:“既然殿下如此吩咐,微臣便处理好这件事,让殿下和百姓们放心。”
一行人走到前厅时,发现有几个府兵模样的人正站在一旁,一个瘦高的男人被绳子捆绑住手,跪在厅堂上。
“就是他么?”柳汉池问道。
“是,王爷,有幸存者指认了,他也画押了。”一个府兵说道。
“嗯······”敬南王若有所思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伴溪注意到,这男人神色慌张,不敢直视敬南王的眼睛,甚至微微有些发抖,他的身上有些血迹,便询问道:“他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一个府兵忙行一礼,毕恭毕敬地答道:“回殿下,是抓捕时与我们搏斗反抗造成的。”
伴溪皱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像,但又没说什么。
那府兵递上一封招供的文书给敬南王,敬南王仔仔细细地读了起来。
“这么说,赵雷,你对犯案一事供认不讳了?”
那个叫赵雷的男人仍旧低着头不言不语,敬南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他带出去。
伴溪还以为这是要收监的意思,没想到敬南王找站起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跟着站起身,和敬南王一起往外走了。
当敬南王的剑直直c-h-a在赵雷心脏处时,伴溪一行都惊呆了。赵雷兴许是太过痛苦,只咿咿呀呀地发出了几声含混不清的声音,便倒在了血泊中。
伴溪回头看媛儿,似乎是想听到什么解释,可是媛儿的脸上一脸淡漠,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
敬南王又挥了挥手,两个府兵把那具尸体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没有吓到吧?”
伴溪只好平息了一下心绪,说真的,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在她面前杀人,而且还如此突然。
“王叔······”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这么······”显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有所不知,在宿州,我向来以严法来治理百姓,这个人作恶多端,身上背了有五条人命,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他在残忍杀害妇女的时候,甚至下手比我还要利落。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只有迅速了结他,才能让其余的人更安全更放心。”敬南王一边说,一边用家仆递来的白布擦拭那柄血淋淋的剑。
伴溪看着眼前的王叔,这个人感觉好陌生,和刚才还笑脸盈盈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柳汉池一脸严肃,又有一些冷漠,仿佛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做得不得当的事。
伴溪憋了半天,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明白了。”
“殿下估计受惊了,还望殿下回去稍作歇息,我让人把这里清干净,待会儿会派人请殿下用膳。”柳汉池又恢复了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