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离道食指撑着下巴道:"有婚约之人方可入内……琴哥哥你居然…….。"
琴宿对于锺离道这种平静的问法感到不安,连忙打着:"我不是我没有!"
手语因为慌乱而打的很凌乱。
长风见没人理自己不高兴道:"喂!有人要不要解释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锺离道见那蜥蜴趴在石头上,便随手在牠身上施了换位入神咒,那蜥蜴脑袋中出现金吉昨日早上换设限咒的情况,而条件内容也被读取出来。
长风不知道锺离道是靠观察跟推测,想着:"装,继续装!姬宗臣不就是你属下?!还把其他人当笨蛋!我倒要看你想演到什麽时候。"
索性也不管了,对锺离道目露凶光学郎英杰一样站在旁边。
郎英杰道:"怎麽有婚约就可以进去?我去哪搞一个婚约啊?"
锺离道不说话看着琴宿,琴宿一片空白,不会是他以前有过婚约,结果自己忘了吧?!
撞个南牆都可以把婚约这麽重要之事忘记,太扯了吧!
琴宿打着:"要不我先去看看楼潭主在不在,不然你们进不来,我一直站在这裡也不是办法。"
郎英杰一听觉得很有效率兴奋道:"好啊!你快去看看我师父在哪裡!"
长风沉声道:"不行!太危险了,这个设限咒都是常常替换的,我们可以埋伏在此地,等人来换咒时把对方打倒趁机进去。"
琴宿看郎英杰焦虑的模样,打着:"我去去就回,回见!"
说着便转身熘进去,长风怒捶屏障道:"阿宿!阿宿你回来!"
离开时对上锺离道晦暗不明的眼神,琴宿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忘记自己有过婚约,又害怕锺离道的眼神,才藉机躲开锺离道。
琴宿有点被自己忧心过头吓到,锺离道会因此生气吗?因为没说出自己是有婚约?
可是这个婚约到底是从何而来?自己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对方是谁,家住何处,家有何人,他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记忆,琴宿以前完全不会在意撞南牆时把自己脑袋撞坏这件事,因为那时候只想脱离雪山山门,离天庭越远越好,他甚至有点惋惜没把跟天庭有关的记忆都忘掉,现在想来还是真蛮蠢的,自己学不会放下,就想用忘掉来逃避。
琴宿想来想去都想不起来,还是决定先专心找找楼潭主,他一路上山都没遇到任何人,几隻鹿低头吃草也不怕他,上面有个硕大的阁楼大门敞开,裡面东西摆放整齐,桌面没有灰尘,像是有人定期打扫一样。
琴宿不管乱碰怕误触机关,楼潭主还没找到,先把自己折进去,他觉得每个门派的伙房永远都是有人,于是便跳上牆头绕到伙房看看,他躲在米缸后面,果然听见切菜声、脚步声,于是侧耳专心听,怎知裡面的人都不对谈,琴宿想着:"不会跟我一样都是哑巴吧?"
琴宿摸上缸缘,扳下一块陶片,两指尖夹着陶片,伸出去当铜镜照照灶台,模煳的人影低头专心炒菜,另外两人正在洗米、料理鱼,脸部僵硬,手腕关节处都很不灵活,琴宿想着:"这些人不会都是变出来的?"
于是猫腰到窗口下,把一盘切好的腊r_ou_端走,一个人回头要拿那盘腊r_ou_,摸了个空,琴宿将腊r_ou_放到屋外面水井边上,那人走出来端起腊r_ou_,琴宿一张现形符就贴在他背后,那人瞬间变成一片叶子,腊r_ou_落地前被琴宿接着,叶子才轻飘飘的落地。
潜伏在裡面完全没有紧张感,琴宿晃了一圈,裡面所有属下居然都是叶子变成的,他怀疑这个掌门姬宗臣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因为讨厌吵杂才通通用这种变化出的人吧?
还是像长风师兄那样被算计过,变的疑神疑鬼不相信何人?
琴宿对这个姬宗臣一无所知,突然很希望锺离道在旁边,阿离这麽聪明,肯定知道怎麽回事,唉!出去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我哪来的婚约啊!
琴宿坐在草丛中,想着我是喜欢阿离的,怎麽可能会有婚约!
琴宿很不合时宜的思考对于自己有婚约这段,担心阿离生气,开始内心一堆奇奇怪怪的辩解。
我很冤阿!阿离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个性,他一定能理解我的!
正当自己分心时,头上一个轻轻的嗓音道:"嗯?你是怎麽跑进来的?"
☆、二十、夜雨芭蕉愁愁愁(一)
琴宿左脚迴转上前就是一拳,拳风刚劲,磅的一声巨响,一排竹子段成好几节,竹枝叶片齐飞,一名蓝衫男子向后跃出,无声无息地停在竹枝上。
对方声调十分苦情道:"可惜我快一步,不然我也能四分五裂了。"语调中倒是很期待自己被琴宿打中,感觉自己活着很怅然若失一般。
琴宿打着:"阁下是楼潭主吗?在下水云宗琴宿,我的朋友锺离道受郎英杰所託特来接您出去。"
楼璟翔跳下来道:"嗯,他还真是勤快每天都要来被震飞一次才甘心。"语调中也不像是站在自家徒弟这边。
他这些複杂的心理活动动跟态度琴宿并未察觉异样打着:"楼潭主请快同我出去吧!姬宗臣回来就不好了。"
楼璟翔慢慢地扫开肩上一片竹叶,拿在指尖转转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个午饭在走?"
琴宿不知姬宗臣底细,深怕他会突然出现,他对此地完全不了解,要是真的有其他弟子过来肯定又要